[原创同人]深情代码

我生活在“伯林墙”里


三都市的上空好像扣了一个大碗,外面红雾翻腾、里面云淡风清。
远望水天相接的那条线,那里有一长串浮标,标示着结界的边缘。再向前就脱离了湾岸警备队的防守范围,是敌我胶着的地段。因常有漏网的unknown出没,极其危险,称为不可进入领域,严禁任何人靠近,以免发生危险。

以“海莹”为背景,我取出手机搞了个自拍。

之前神奈川的天河、八重垣也曾多次带队执行过的任务,“我”第一次做就出了状况还险些把自己给搞死。这个次席有这么不靠谱吗?
之后我看病历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全身多处骨折、内脏破裂,居然还有颅脑埙伤?!这么说来仅仅是还活着这件事就该谢过满天神佛了。还好只有我一人受伤,不然真没法交代了。
本来医生都判断我无法恢复,要安排我回内地了,但神奈川的同伴坚持等我到最后。天河还专门回了次管理塔,才为我争取到留下的机会。我也争气,这种程度的伤势两月痊愈而且没留后遗症,不久即将回归前线了。

也多亏受伤够重又伤到了头,失忆变得理所当然。也多亏这个身体之前没什么朋友,多说过几句话的都在病房里了。天河和佐冶原只顾担心我的身体,只有八重垣给人感觉怪怪的,似是不大相信。不过既然她没提,我也装做不知道。凛堂莹?她就是来打酱油的。

简短的介绍之后,她们又给我补起了这世界的常识。初听可是让我狠吃了一惊,但试过背负拯救全世界的宿命、在剑与魔法的奇幻之地走了一遭,我还有什么无法接受的,连我自己都很好奇。
其实,让我最高兴的是这个身体被锻炼得很不错,可不是什么花瓶。这是使我并未因这次重伤废掉的原因,也省了我的时间。在这个与异形全面战争中的世界,战斗力是生命的保障。这一次,我可不想再早死了。

早在上个世界,当我被神器穿透胸膛时就已发誓,如有来生,不论发生什么,我一定要生存到最后。

至于“世界”这种新能力,不得不说我很喜欢。与第一世的咒印、第二世的魔法都不同,这种能力更像是生物本能,即使换了个芯,使用起来依旧顺畅,练习了几天已可称得心应手。

唯一让我不快的是颈后的芯片。
为了更好的控制能力,记录战斗影像以便研究提高,每个学生都在颈骨正中镶嵌着如第一世lC卡一样的芯片。也许是惯了从掌控者的角度思考问题,也许是上一世的死亡让人变得小心,总之我很是不习惯把这种东西随身携带。最开始能力还不熟练的时候,我并未盲目动手。直到我开发出能力的新应用后,才小心的在芯片外围寻找。

结果是我最不愿见到的那种。我发现程序留有非常难以发现的隐蔽后门,而且不止一个。当我本着相信自己、怀疑一切的态度对这小东西扫描了一翻后,我差点冲进管理局找人拼命。

我的心跳、呼吸、血压数据,甚至情绪波动都在时时传输。平时的生活影像也一丝不漏的被记录下来,特别是能力数据。还好这东西不能扫描我的思想,否则我怕是要立刻和全世界宣战了。
至于五感干扰和外界信息修改什么的,和这些比起来什么都不是。
万幸的是,如我所想这些东西都是通过我的眼睛在记录的。如果这个移动间谍可以扫描思想,换人的事早就暴露。以对方的警惕程度,不是处决就是监禁,至少不可能让我像这样自由。所以记录手段很可能是我的五感,那么,只要闭上眼睛、不发出声音、不用手去碰而是发出脑波进行无线操作,应该就不会被发现。既然知道我有控制电子仪器的能力,为防止被我探知,只怕会有探知警报或者其它更为狠绝的手段。所以最后开发脑潜虚拟世界的能力和与电子传输网络合二为一的能力,就是为了从第三方向芯片施加影响。开发时更是装做窝在椅里闭目养神,因此避开了记录。

平静了一下,我制止了自己不理智的怒火。除了对芯片下了时时监控以外,并没有动更多手脚。与芯片监控我的手段不同,只要我有准备,就算对方想做什么也无法对我造成影响。历经两世,从来只听说过人控制机器,没听说过机器控制人。从此以后这小东西只能知道我想让它知道的事一一发现了芯片的秘密后我当然会小心使用能力。至于情绪,对一个老妖怪来说不是个问题。
当然,谨慎一点儿没什么坏处。我把全身细细扫描了三遍,直到确定没有问题才放心。

现阶段,对我最具威胁的反而是八重垣青生。
力量只能用同种类相同或者是相克的力量才能防御。就如同我对电子设备的控制有着无线模式,八重垣的读心很难说没有范围性技能。不如说,能在战斗中读心,她百分百有这样的能力。虽然她救了我,以后还是得减少来往才行。幸好她现在主管后勤,神奈川这方面的人员武力值高的太少,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不多。但身处同一个学校,总有见到的时候。也许是错觉,只是她给我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她应该不会随便动用能力,那就只有随机应变,不让对方产生怀疑了。

穿过“海莹”,我顺着“水之大道”信步向另一侧走去。

这一世使用的身体名字叫长野传璃,是个父亲不明母亲矢踪,传说中没人要的孩子。
传璃在外祖父身边长大,8岁就被送入私立三冠皇学园。这是一所以校规严苛出名、以培养绅士淑女为办学宗旨的私立学院,它的一大特色就是不充许学生个人持有电子设备。

小传璃孤独惯了,唯一的爱好就是电脑游戏。可到进睡眠舱为止,她已足足有半年没见过游戏机了。
本来盼星星盼月亮等外祖父来接她回家,可直到圣诞节过去了也不见人来。好容易放出校门却直接被军警接走冷冻,半路企图逃走未遂的她在进睡眠舱的前一秒还拉着工作人员哭得撕心裂肺。
“求求你,让我玩一局吧。就一局!!!”
每每回忆到这一段,如今的长野传璃总是涌起阵阵愧疚。这祥林嫂一般的执着、白毛女一般的控诉,那个可怜的大叔如果还活着,只怕至今都得因为没去满足这个愿望耿耿于怀吧?

换句话说,原先的长野传璃对世界怎样了并不关心。她的“世界”里只要有游戏就够了。

脚步不停,心中却在苦笑。

与上一世相同,世界正陷于危难之中;与上一世不同,我一丁点儿拯救它的心思都没有。

怎样形容我发现芯片秘密以后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胸口闷闷的。天空看起来很灰暗,可太阳眀明十分耀眼。
怎样形容我现在的处境呢,我也不知道,我已经不知道该相信什么、该相信谁。也是,遥想当年,楚霸王垓下的四面楚歌也不过如此。
那个人落得乌江自刎,我呢?

脑袋里各种东西飞速旋转,最后有三个字留下。我把它们擦擦洗洗,原来是“伯林墙”一一墙里的想出去、墙外的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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