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同人]深情代码

满吉郎的手赠


阿杜•埃米罗特带出来的孩子比谁都清楚“世界”暴走的后果。那之后7年,他离开前线,刀枪入库,绝口不提过往。可直到这次unknown入侵他久违的再一次重现“世界”才明白什么叫做无力回天。在祝岛熊虎的压力下他不得不全力运转命气,已经隐隐有了失控的征兆。
 他本不想大规模使用“世界”的,但有一个手持高过自身锡杖的人突然现身。一个充满着不祥腥红色的气泡就在自己身后绽放,把他的妻子禁闭其中。

远离力量的世界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忘记了妻子是个普通人。

夜暮降临,在这片unknown横行的土地上,谁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会伸出至命的手掌。

绫竹满吉郎趴在被他压碎的吧台“遗址”上。
 即便不顾一切地放任能力暴走,他还是败了。特别是祝岛熊虎当着他的面恢复人形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败得不能更彻底。
 记忆里游手好闲却整天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嫉妒哥哥为己任的少年祝岛终于绽放出属于他的光芒,走到了与哥哥同等的高度。而自己在暴走后命气耗竭,已经活不过今晚了。

越是这样,绫竹越是不可控制地去想熊袭。

这间小酒庄使用纪州柑橘精心制作、限量发售的果实酒系列不早早来抢都抢不到,和祝岛熊袭在日轮“世界”联合会打工就是为了能喝上这东西。熊虎是知道这点才选择在这里节束他吧?
 这场渴望已久的血祭当然要有专门挑选的场合。
 还记得给当年合租的平房取名回春院;还记得植物园里夏日的喧嚣;还记得为生产科打抱不平大闹复兴审议会。所有所有,都将随着自己的死而不再有人记得。这是报应吗?用你救回来的命遇上我爱的人的代价?

手持锡杖的人落在他面前,手一松,不出所料的丢下他妻子的尸体。
 满吉郎侧躺着挪到妻子尸身旁。混沌的大脑提供了类似的场景……以前在法心寺打指导战时,每每被揍趴的可以不是他呀……说起来那儿是个不见人的偏僻地方,挑那里是因为小祝岛那别扭的自尊心……有了!

手持锡杖的人开口,是个女声:“把这个放他旁边,走的时候别忘了打开。”“我不觉得,这个人配得上哥哥喜欢的诗词。”
 “干得漂亮。”满吉郎咳血,艰难地喘着气。“你哥最喜欢……这些东西了。我们……那间租屋里,满墙上……题着不知哪儿看来的诗。记得……是:‘文列东来……武列西,而今……不必苦予题……江南富贵君游尽,塞北风霜我……自知。拔发结缰牵战马,拆……衣抽线补旌旗……雄师百万临城下,何用先生半句诗!’”
 “多说无益。”祝岛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又亮出之前收起来的短匕。“还有,我现在叫祝岛亚里纱。别叫错了。”
 绫竹一手努力的不断发力作势要坐起来,以此为掩护,不动声色地把折断的剑刃塞进手边的泥土里。还用其它4指盖着以姆指碾平,又用指甲轻刮表层,带起浮土掩盖。
 放下心中大石,绫竹满吉郎露出了舒心的笑。他拉着妻子的手絮语:“我总笨手笨脚的,没少让你发火。也许你说的对,我并不懂怎么表达感情。我看得出来,你结婚只是为了让二老安心。我只是个乘机得到你的伪君子。明明什么都没告诉你,还奢望有个家。不过我记得你怕黑,黄泉比良坂很黑,至少让我陪你走完最后的路。佳子,我来陪你了。”

欧式短剑扬起再落下。学生时代做过无数次这样的动作,刃上沾血还是第一次。
 “永别了,千叶防卫高第101届第7席。”

沉默了一下,“祝岛亚里纱”还是捡起了绫竹满吉郎的佩剑。他打算把这东西贡奉到兄长的墓前。以后,他将以新的名字侍奉在给了他复仇力量的御主身边。
 “等等。”穿着黑斗篷的女性叫住祝岛,“我答应你在这个地方杀他,但可没说就让他在这个地方被发现。”
 祝岛拧眉。“我奉那位大人为御主,但从来不是你的狗。”“别那么无情吗,”冰冷的女声变得欢快,仿佛是在安抚,“这本来是我的行动,这个人可是专门让给你的。”“你不是他的对手。”
 女人打量了祝岛一会儿,“给你个忠告,御主大人更看中用脑子办事的人。好了,现在请尊守约定服从我的安排,给这个家伙换个地方。”

鲜血慢慢晕开,两诀桥上,花开正好。绫竹满吉郎终于闭上了眼睛,之前觉得辜负教导没脸登门,现在却是不能再去幻灯座拜别恩人了。

杀人者远去,只有那支录音笔在破败的街道一角倾吐着悲哀的词章一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本来还想看看在千叶的住处,结果却要在unknown的包围中外宿了么?
 实话说,这间挂着……啊……已经掉在脚边了……总之这间工会办事处的防护还是做得很专业的,不愧是对抗unknown的人们居住的地方。
 被破坏的墙壁可以看到里面有金属制的夹层,窗户内侧落下坚固的钢板。街上的电线杆几乎倒个干净,屋内还有照明就说明配了自发电设备。

屋门边双手扣着手枪一脸严肃的斯文眼镜上下打量着我。他梳着油头,戴无框眼镜,右眼脸上方的旧伤让他很适合这个战争中的社会。他侧着脸,高挺的鼻梁在屋内微弱的暗光下有着清晰的轮廓,那双清冷眼睛里的怀疑都快流出来了。
 我实在不想遭到这样视线的洗礼,只能收回视线再向屋内看过去。对门过颈披发的“黑直”男子脸型稍长但不失英俊,狭长的刀眉一挑气势逼人。死角里橘色纱宣发头的少女根本无心关注门这边发生了什么,抱着个老式平板不时发出夸张的惊呼声。最后一个高个子的娃娃脸正斜靠在窗边抽烟,短发蓬松微卷,脸埋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女孩儿穿的跟暴力女一样,男子统一穿样式简单到不行的黑色套装,样子像中山装但外表看来一个兜都没有。这应该是什么制服,这身是哪个组织的不清楚,但他们都是一伙儿的应该是没错了。我只知道一点,这身儿不是三都市的。且不论是从属为何,他们也不可能是任何一个少备营的一一暴力女、斯文眼镜和“黑直”男都是成年人,与三都市不同,少备营是没有留级生的。
 只有那个娃娃脸一身灰西装,白衬衫还打领带。要不是姿态很是随便,绝对会被当成来串门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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